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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澜听涛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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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清 明 雨  

2011-04-05 21:40:47|  分类: 默认分类 |  标签: |举报 |字号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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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网络 作者:张厚堂

 

  这个清明节会不会下雨?

  记忆中的清明节总是湿漉漉的,灰蒙蒙的天空,满含水汽的草木,稀稀疏疏的鞭炮,还有就是四处可见的清烟。

  放鞭炮可能是我们这个地方的风俗,主要是通过放鞭炮来表达对逝者的哀思,所以,鞭炮放过之后残留的纸屑和鞭炮燃放时飘荡的烟雾在很长的时间内都笼罩着属于清明节的天空和地面。

  学校对面是一座山,山不是很高,也没有多少树木,倒不是一开始就这样,而是经过开采之后便寸草不生了,自然光秃秃的,能见度很高,这样只要是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就可以对它一览无余。

  进入视线的是墓碑,一层层的墓碑,从山腰到山顶,还会继续向两边发散。埋葬的都是附近的人,很多是我的熟人,这些熟人现在很安静地卧在哪儿,看风起云落,听虫鸣鸟叫。

  其实石块下掩埋的都是骨灰盒,自然无所谓是卧还是站,但我喜欢用“站”这个词,我一直觉得,“站”更能显示生命的存在,而“卧”也就是离远去不太遥远了。

  所以,墓碑永远是站着的。

  我曾经在其中穿梭过,从山腰开始,慢慢地拾阶而上,两边包夹我的是各式的墓碑。这儿没有显贵,更没有名流,只是在这儿生存过的最为普通的人,所以连大理石的墓碑都很少,一般都是石碑,青灰色的石碑上不太规范的字迹指示着亡人的身份,农民、匠人、村干部、教师、也有学生。生命有那么一点像买彩票,是不按照规律出牌的,很不公平,有人花个两块钱就能中个一千万,有人花了一千万中不到两块钱,我曾在最需要的时候,中过一万块,却在不太需要时,又丢进去八九千,最后释然,权当白走一遭,于是回避,终于罢手。生命亦是如此,有人活到身边几乎都没有认识的人,有人却连身边的人都还没有认识完就走了。明天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但最终会发生什么,每个人都会知道。

  买彩票的可以罢手,但面对生命,你却不可以回避,除非你把它做成简答题,可那是对生命的浪费。

  不管有什么理由,面对人生的试卷,我们应该把他填满,很多时候,这是为别人。

  已经有好几年了,那个忧郁的男人,纵深一跳,铸就了无数人的永远的追思。我并不太喜欢张国荣,但推崇他的演技,欣赏他深邃的眼神,那是一个浑身每一个细胞都会演戏的人,他的经历更像一部戏。

  他说:这世上有一种鸟生来没有脚,生来就要不停的飞啊飞,飞累了就睡到风里,他落下来的时候,就是它死的时候。他是这种鸟吗?我是这种鸟吗?你呢?

  愚人节、清明雨、张国荣着三个不太关联的时间、人物和景物倔强地联系在一起,连在一起的结果是人的压抑和五味杂成。

  是的,曾经多少人以为张国荣是在愚人节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直到人们看到他俊美的脸庞时,人们才发现他不是在和别人开玩笑,而是在和上帝开玩笑。

  只能理解为开玩笑,一分厚厚的试卷,他只写了一半,别人问他做的怎么样,他说很好啊!别人问他作文是什么,他一脸惊讶,还有作文吗?

  此刻,在我茫然的敲打电脑时,茫然地不知道下一句的内容,耳边放的是莱昂莱尔.里奇的老歌《说你说我》,音乐拉着我的回忆,引领着我把双手敲向着那片墓地,身体如同失重般,只有思绪的飘扬还提醒着自己的存在。我想此时我的灵魂也许也还不到二十一克。

  世界因为有人而丰富多彩,而又因为人的离去而暮霭沉沉。

  那片墓地里,有一个是我的同事,他精干却瘦弱,最后的一段时间里,他总是用手扶着楼梯,上课时声音依然很大,吐字也极其清楚,课上完了,他就站在走廊上眺望着这片墓地,他是在思念自己的女儿。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得了绝症,撒手人寰。我的记忆中,这个老师始终愧疚,始终觉着自己对女儿不太好,最终自己也走进这片墓地。

  他对女儿挺好的。他离去的时候不到五十岁,从民办教师转成公办教师没有两年。办公室里的那张椅子孤独地伫立了好久好久。

  在墓地的顶端,有一个年轻的灵魂,那是我的表弟,我姑姑的孩子,去的时候十七岁。孩子生了白血病,还在上初中,在病发之前,只是流了一下鼻血。不知怎的,当时我的心头就掠过一丝不祥,可能是亲情的共通。后来三番五次地转院,从南京到上海,从年头到年尾,直到人财两空,孩子在极度痛苦中离去,带走了父母的五脏六腑。几年了,我的姑姑动辄流泪,姑父完全按照大人的仪式将他下葬,墓碑上我端端正正地为他写了名字,听说,有时,姑父一个人会到这儿,一坐就是很久。

  生病期间,他得到了很多人的帮助,我为他写了很多答谢的信件,每次写信时,我都满怀希望,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我从未想到,死亡离他如此之近。他曾在一个私立学校上课,学校要进行入学考试,他基础不好,我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还帮他过做两个题目,做完之后,他还和我击了一下掌。

  至今,我的掌心里还有余热,还有印记。

  姑父和姑姑还是走过了这篇悲伤的沼泽,姑姑不顾高龄产妇的危险,去年生下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比我小三十五岁,等到她会说话的时候,他应该喊我哥。我们特别喜欢她,一见到她,就用手掏她肥嘟嘟的脸庞,她先是笑,后是烦,最后嚎啕大哭,她的哭声后面,是姑姑的泪花,那不是悲伤,而是祝福与期望。

  我也离开了那所学校,学校也进行了维修,焕然一新,那张椅子也不见了。那个老师的儿子在镇上盖起来了新房,娶了媳妇,生活安定而富足,他知道,好日子很大一部分归功于他的父亲,父亲为他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那块墓地边上的开采也要结束了,因为巨大的污染让人无法承受,政府决定将所有的矿山全部关闭。这样一来,不久的将来,那儿必将青草茵茵,在那儿徘徊的灵魂会和我们一道重新呼吸新鲜的空气。

  就像歌中唱的那样,面对悲伤,我们还是应该选择坚强,而选择了坚强之后,我们便会走出悲伤。如同这天气,清明时节固然经常细雨纷飞,但是细雨纷飞不也能让人神清气爽吗?

  况且,这个清明未必就会下雨。

  我们会记住逝去的人,我们更要珍惜身边的人,还有自己,好好地活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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